第106章 信我吗?

穆家别墅里,穆哲彦死死盯着弛净川,目眦欲裂,顿时暴怒出声: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蹬蹬上前两步,两人几乎额头相抵。

顿时,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弛净川呼吸有一瞬的停滞。

他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在他看来,穆哲彦一直是一个性情温和、手段了得的商人。

他猜到他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温润慈和,但没想到竟是这么强的压迫感!

就像是一栋五十层高的写字楼,瞬间压下,顿时可令人窒息,甚至死、亡。

只一瞬,弛净川就调整好呼吸,沉声重复:

“皖皖出事了,她被弛建绑架,现在不知踪迹。”

“她不是一直跟你住在‘爵色’,怎么会被绑架?小弛,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还有那个弛建,我没记错的话他是你大伯吧。”

穆尤皖沉声质问,眼底锋芒毕现。

此刻的他,与往日温和谦润的模样大相径庭。

“是,弛建的确是我大伯,今天这事是我的错,我会承担。”

话落又继续道:

“穆叔叔,该付出的代价,我不会推脱,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等皖皖找回来,打罚我都认。现在,我只希望能尽早找到皖皖。我们多耽误一分钟,她就会多一份危险。”

闻言,穆哲彦沉眸看他,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他不湖涂,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

但自己女儿是因为他才有这无妄之灾,身为一个父亲,他实在是气不过。

不过他说的对,现在的确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现在的重中之重是尽快找到皖皖。

虽是这般想,但他还是很火大,顿时看弛净川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哪哪儿都不顺眼。

冷哼一声,这才开口:

“那你说说你的想法。”

闻言,弛净川急忙出声:

“穆叔叔,我需要您的帮助。”

话落又继续道:

“我了解弛建,他贪生怕死又胆小懦弱,现在肯定已经不在市区了。”

“所以我们的搜索范围可以定在郊区那些偏僻荒芜的地方,最好是废弃的工厂或者屋子什么的。而且还是离市区很远、周围没什么人烟的地方。”

“那种地方,你确定?”

穆哲彦皱眉反问,眼底一片探究。

他这时才发现,眼前的少年冷静理智的可怕。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就连他刚刚都忍不住愤怒,而这少年却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冷静、沉稳,又无比理智。

真是天生的商人。

很不合时宜的感慨,但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确定。”

“其实我在联系您之前已经去他们家看过,厨房的米面都被搬空,显然他们去的地方不仅没有商店,甚至连人烟都没有。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大力气把粮食搬走。”

“我去的时候还发现灶台上有残留的面粉,说明他们是把面做成馒头带走的。那么多东西,不是一两个小袋子能装下的。”

“穆叔叔,你要是信我,就在郊区那块派人去查有没有看见有人背着大包路过。如果有,极有可能就是弛建他们!”

弛净川沉声回答,神情没有一丝波动,只是那双的桃花眼里,寒芒闪烁,骇、浪凝结。

穆哲彦看着,心中久违地闪过一丝凝重。

这样的人,如果自己不能用,就必须毁掉。

不然未来,一定是个**烦。

他就像一只蛰伏的幼虎,总有一天会成为森林之王,受万兽敬仰。

穆哲彦想着,微微颔首出声:

“好,我信你。”

话落又对着身旁的陈特助吩咐道:

“就按他说的办。”

“是。”

陈特助站正,利落出声,说着就要出去安排人。

弛净川见状急忙喊住他,补充到:

“还有,弛建身材矮小,大概只有175不到。他总是句着背,眼珠外突,瘦的像是皮包骨。”

“而他妻子沉荣则特别胖,看着大概有三个你并在一起,她个子也不高,只有157。你可以两方面同时下手,双管齐下,找到可能性更大。”

闻言,陈特助余光看向穆哲彦,见他轻微颔首,这才出声:

“好,谢谢弛先生。”

话落就阔步离开下去安排人手。

见状,弛净川也急忙找了个借口离开。

从刚刚开始,他手机就一直震动。

如果他猜得不错,应该是弛建打来的。

果然!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他的声音,如被火燎过般沙哑,听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小子,那姑娘在我手上。你——”

“说,你要什么。”

弛净川冷声打断。

闻言弛建怪笑两声,道:

“幼?现在这么爽快了?你要是之前也这么爽快不就没这事。啧啧,看来对你还是光说没用啊。”

“你要什么?”

弛净川沉声重复,并不想听他说这些。

“简单,五十万现金。钱到手,人,我自然也会完好无损地给你送回去。”

“我凭什么信你?”

“除了信我,你还能信谁?”

“小子,别想耍花招,不然你知道的,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弛建桀桀怪笑着威胁,光是听着就忍不住汗毛倒立,一如门口的沉荣。

闻言,弛净川沉默,许久都没有开口。

见他不出声,弛建顿时有些慌,原本笃定的事突然就不那么确定了。

眯着眼睛想了想,这才出声:

“你舍不得钱?”

“我不信你。”

弛净川冷冷出声,眼底一片黑沉。

“那要怎么样你才能信?”

弛建有些暴躁,语气有点急。

这小子!一如既往地难缠!

手不自觉摸到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许多彩色药、丸状的毒、品。

急忙抖出两颗丢到嘴里,也不就水,干咽。

而这时,电话里也传来弛净川的声音,他说:

“除非让她亲口跟我说。”

“行。”

弛建喘、着、粗、气,眼神逐渐涣散,只松松垮垮挂着张面皮的脸上溢出些恍忽的笑,诡异至极。

药已经开始起效。

话落他就推开门,脚步踉跄地去旁边那个小木屋。

看见还昏迷着的穆尤皖,轻踹两脚,但她还是没醒。

见状,弛建忍不住低骂了句“贱、胚、子,小姐命”,后又喊沉荣打盆冷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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