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
王彪愣神的看着陆丰。
而陆丰已经拉着他朝摊位快步走了过去。
“来，把这两块原料搬出来，妈的，大清早搬这玩意真不是人干的活，刚好你们来了，快搬。”陈山趾高气扬的指着玉料堆说道。
听到这话，陆丰直接气笑了。
对他来说不是人干的活，这指挥他们倒是理所当然了。
“喂。”
正叉着腰的陈山见陆丰发呆，眉头一皱呵斥道：“怎么回事，听不懂人话了啊，搬石头啊！”
一旁，王彪那暴脾气本来就炸，再加上辞了职，立刻袖子一撸。
“我尼玛！”
好在陆丰手快，一把拽住了王彪。
“别冲动。”
陆丰压低声音，给王彪使了个眼色。
“你看我怎么搞就是了。”
王彪将信将疑的看了眼陆丰，随即放下胳膊，但还是对陈山啐了口唾沫。
“哎！”
陈山被王彪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就恶狠狠的说道：“草，你们两个干嘛啊，指挥不动了是不是，信不信我给我老叔打电话！”
看着陈山狗仗人势的样子，陆丰深吸一口气压下怒意，微笑道。
“今天我们来，不是你老叔叫的，不信你打个电话问问。”
陈山一听不是陈斌安排来的，愣了愣。
“那你们来干嘛？”
陆丰咧嘴一笑，这家伙看来还不知道陈斌在天宝拍卖行发生的事。
“我就逛逛嘛，恰好手里有几个余钱，你知道我也是个鉴宝师，就想来过过手瘾，买点玉料玩玩。”
“切，还鉴宝师，是不是鉴宝师得我老叔说了算。”
陈山斜眼一瞥陆丰，面露不屑道：“你有多少钱啊，我这店铺里的玉料可不便宜，都是实打实从云缅那里来的老坑货！”
陆丰闻声笑了笑，目光先一步在玉料堆上扫了一眼。
只见在他眼中，这些玉料逐渐褪去外面粗糙的皮料，一点点露出里面的真容。
“有效。”
陆丰不露声色的吐出一口气，抬起头笑道。
“我钱不多，你给推荐一下呗。”
看着陆丰谦卑的模样，在陈山眼中，这就是个典型的新人小白，一时间他嘴角也露出了坏坏的笑容。
“钱不多啊……诺，看那里。”
陈山抬手一指角落，里面都是一些碎料子，大的拳头大小，小的只有硬币左右。
“这些料子五百块一个，开出玉就涨！”
陈山挂着贱兮兮的笑容，嘴里还补充道：“赌石，玩的就是运气，说不定你买了一块藏着顶尖水色的玉，那可一下子就发财了。”
看着陈山的表情，王彪忍不住哼了声。
这家伙摆明就是在挖坑。
可陆丰此时盯着那一堆玉料。
只见一块块碎料在他眼中闪过，内部的情况一览无遗。
五百块虽然不多，但任何赌石的人都清楚，这些就是掉落的边角料，有玉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可偏偏。
就在陆丰目光逐渐扫过时，只见玉料堆里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原石中，出现了一抹晶莹剔透的玉色。
“有了。”
陆丰眉头一扬，随后看向陈山。
“那个，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你可别蒙我，这里面不会没玉吧？”
听到这话，陈山脸上笑容更大了，七分嘲讽三分算计，故作豪迈道：“赌石靠的是运气，再说了，我还能骗你不成！”
陆丰闻声立刻满脸信任，毫不迟疑的走到碎料堆边，还刻意的先挑挑选选，然后再拿出那一块藏玉的胚子。
而身后，陈山直接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就这块了，有眼缘。”
挑选许久，陆丰满意的笑了笑，转身对着同样笑的格外开心的陈山问道：“怎么开？”
此时陈山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陆丰。
作为这里的伙计，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这些碎料子，基本都是废石。
“在那。”
陈山故意憋着坏，给陆丰指了指前面的切割师傅，就等着看陆丰等会满脸失落的表情。
“谢谢。”
陆丰兴奋的转过身。
只见切割台里一个师傅正在那里调整着机器。
“师傅，来辛苦开一下。”
陆丰对师傅笑了笑，将玉料递了过去。
一旁，陈山这时也凑了过来，对那师傅挤了挤眼。
“刘师傅，你帮忙切一下，这我朋友，哈哈哈哈，我想看他切玉。”
而老师傅看着陈山这表情，就读懂了什么，再看陆丰手里的边角料。
“又是个被坑来的小白。”
老师傅心里叹息一声，同样还鄙夷的看了眼陈山。
与此同时。
四周不少人也听到了陆丰和陈山的对话，好奇的围了过来，想要看看开玉。
站在切割机旁，陆丰是满心期待，王彪单纯是好奇。
在他们身后。
陈山就像是憋不住了似的，捂着肚子已经笑了起来。
“哈哈哈，陆小疯子，你就是个傻子！”
“你丫的闭嘴！”
王彪不耐烦的回头瞪了眼陈山。
可陈山完全不管不顾，不仅自己笑，还拉着一旁的人开始添油加醋的说了起来。
而前方。
陆丰就死死的盯着机器。
老师傅不愧是专业的，不足巴掌大的玉料在他手中沿着切割机旋转，粉尘飞扬也丝毫没影响他专注的眼神。
一分钟时间不到。
围观人群里一个眼尖的老人，突然眸光一闪，出声道。
“开涨了！”
这话一出，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所有人都踮起脚，聚精会神的看着。
此时老师傅也放慢了速度，一点点的打磨玉料，裸露出来的位置已经清晰能见一片水青色。
“冰糯种，水色一般，不值几个钱，看这大小轮廓，全开出来能给个小一万。”
有眼力的人已经开口给了价格。
闻声王彪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拉着陆丰。
“疯子，开涨了！”
陆丰也是咧嘴一笑，回头看向陈山竖起了大拇指，“喂，还真开涨了啊，你推荐的果然是好货！”
而陈山早在听说开涨的时候就愣住了。
“草，这孙子什么狗屎运！”
陈山心里骂了一句，而后便看见陆丰满脸笑容的冲过来，表情可谓是格外亲热。
“陈山，你再给我推荐一个呗。”
陈山闻声狠狠的呲了呲牙，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