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凌伸手拂过少女的发丝，那柔软光滑的触感挠的他心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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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绽放出一抹恶劣的笑容，冷意直达眼底。
“同归于尽？跟我？”
轻蔑的笑声回荡在室内，沈舟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她还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啊。
“小娇娇，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沈舟凌不管她的反抗，强硬的挑起她的下巴，打量着她眼中的愤怒神情。
“你可能不知道，我沈舟凌向来吃软不吃硬。”
“你要是乖乖听话，你那个朋友的存在我就当做不知道。”
她要是温顺些，他倒是可以考虑放过她和她那个朋友。
至于蓝心语那边，也不敢有其他什么意见。
“但若是再说这样的话来故意惹怒我……五分钟后，你那个朋友就会被阿彪带到你面前来。”
“陪你一起，去我那做做客。”
沈舟凌在笑，说起话来每一个字都很清晰，音调像是在笑，却让于星禾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沈某人耐心有限，你自己选吧。”
“是自己跟我走，还是‘请’她来陪你一起。”
说完，沈舟凌便松开了手，将少女甩在了床上，冷冷的盯着她看，仿佛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猎物一般。
他嘴角的笑容很是不怀好意。
要带她去做什么，沈舟凌没有说，但于星禾猜测，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搞不好还会让自己置之死地，失了满身的傲气和铁骨。
不再是那个高傲自信的于星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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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星禾动弹不得，身体沉重，头脑昏沉，但她不敢就这么晕过去。
这人明摆着是要她放下尊严服软。
可……对他服软？！
做梦！
痴心妄想！
于星禾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想让自己的身体给力一些。
她今天已经不止一次的责怪自己今天的身体，偏偏在这种紧要关头生了病。
若不是她生病了，否则就算是自不量力，也是要让沈舟凌不能好好的从这里走出去。
“你……”你休想！
于星禾想这么说，但小念念的身影浮现在脑海里，让她涣散的神志都聚拢了一些。
她是那样的纯净，笑起来如暖阳一般暖人心脾。
她不敢冒险。
不敢拿她冒险。
“我……我……”
难道真的要服软吗？
于星禾紧皱着眉头，太阳穴处传来的阵阵酸痛，痛得她想要掉眼泪。
为什么要让她做这样难的抉择？
伤害她，她做不到。
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尊心，像是被人踩在了脚底下，狠狠碾压。
有一说一，沈舟凌真的懂怎么击碎一个人的心理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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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珍珠扑簌簌的从眼眶中滚落，少女的表情却是强弩之末的死撑。
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想好了？那就告诉我，你的决定是什么？”
沈舟凌凑近一些，紧盯着着少女失去焦点的瞳孔。
视线涣散，就像是在透过他去看另一个人。
若是她今天真的跟他走了，后果如何她其实能够想到。
可明明，她心里有个放不下的人啊。
明明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可能，依旧放不下的朱砂痣。
那个桀骜的夺去她关注力的少年，那个随手给她送上一杯奶茶的少年，那个会在放学看到她时，勾着唇叫她名字的少年……
他在她的记忆里无处不在，在每一次她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鼓舞着她振作起来。
而现在，若是她真的跟沈舟凌走了，他们就真的再没有可能，就连她自己，都会唾弃自己。
这叫她的心都跟着抽痛。
沈舟凌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耐烦，于星禾松开了一直咬着的下嘴唇，声音轻的要离的很近才能听清。
“我，我跟你走。”
做好决定，于星禾的眼中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光亮，变得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
“只要你放过她，沈舟凌，我就跟你走。”
她又重复了一遍，低下头不去看沈舟凌的表情。
他一定在偷着乐吧，他想要的目的完成了。
她失去自尊了。
恍惚之中，或许是她的错觉，她竟然真的听到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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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很是焦急，但是似乎是个男声，不是小念念的声音。
她听不出来是谁，只觉得这声音像是藏在记忆深处，十分耳熟，能够勾起一些之前的模糊回忆。
意识更加涣散，眼皮也好重，她快要撑不住了……
于星禾摇摇欲坠。
沈舟凌听到了想要的回答，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开心，她紧盯着少女的脸庞。
而与此同时，他也听到了来自走廊的异动声音，抬头看向紧闭的门口。
有人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