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错。”
小勺子挑起一小块不知名的狗肉罐头放嘴里，细细品尝了一下，苏建国眼前一亮。
一股难以言说的气息从嘴巴里弥漫，一直滑入胃里。
暖洋洋的，就像大冬天喝了一口温暖的荞麦茶。
“好吃吧？”
宁宁倒出狗罐头，拿小碗加入纯牛奶搅拌一下，再放入两片新鲜切好的神户生牛肉，搁到狗子面前。
“唔，里面有鹿肉？还有牛肉？剩下的几种没尝出来。”
苏建国被称为“金舌头”，短短半个月里，只要他尝过的食材，无论经过什么样的加工，放入任何搭配都能被他一口道破。
宁宁看了看罐罐底部，上面一片空白：“不晓得呢。”
商店刷新出来的商品，一个积分一个罐罐，昨天正好商店宿主会员日，给所有系统宿主们打折半价出售，财大气粗的宁宁一口气买了一百多个不同口味的罐罐，据说有九尾狐肉肉罐罐，相柳肉肉罐罐，还有一些奇奇怪怪不认识的东西。
苏建国没有往下面深究。
几个人都在等待开饭。
宁宁在哥哥督促下把没写完的寒假作业抱出来，蹲在客厅的课桌上写作业。
老爷子心里挂念小孙女，假装坐久了起来散步，凑过去眯着老花眼看了半天，回来憋出一句话：“娘的，一个题目都看不明白。”
许晏昭挂断某个知名电视台台长打来，想邀请宁宁参加亲子节目的电话，撩起眼皮子，淡淡说了一句：“要不给您报个老年大学？”
许老爷子脸一红，揣手手：“老子才不去，一把年纪了上学堂，白叫人看笑话。”
许晏昭无所谓。
过了几分钟，眼前阴影一重，老爷子凑过来眼神闪烁，期期艾艾：“你说的那个什么老年大学……他……”
许晏昭笑笑：“清大，还是北华？”
许老爷子念过书的，什么时候念的呢？打仗搞革命那会儿不是弄了什么学校吗？
全军上下从指挥官到参谋长，都弄到里面学习。
学什么呢？
学军事技能，学信息化，学各种战场技能。
你要他带兵打仗可以，你叫他说嘤嘤语不行。
老爷子看不懂小孙女的寒假作业，他心里闹别扭啊，不服气呢。
许老爷子难得扭捏了一下：“随随便便……报个清北吧……”
话音刚落下，门外响起一道声音：“爸，您一把年纪还这么好学啊？”
一扭头，许老四带着媳妇和许悠悠走了进来。
许老爷子脸一沉：“谁叫你过来的？”
许老四讪讪：“您没说不可以过来吧？我来自家老宅吃个饭，给咱妈上柱香总行吧？”
许老太太很早就走了，老爷子和许老太太情深义重，太太的灵位就在后山祖祠堂呢。
许老爷子举起拐杖：“别给老子扯什么乱七八糟的，上次老子怎么跟你讲来着？”
瞧见拐杖的许老四条件反射眼皮子一跳，声音弱了一下：“爸……那孩子毕竟是我亲生骨肉，您就不能允许我反悔吗？”
说着，冲不知所措看着这边的小宁宁招招手：“宁宁，我是爸爸啊，上次带你看了好多好多古董画的，你还记得我吗？”
宁宁冲许老四露出小小的笑容，跑到苏建国身后躲着：“许爸爸。”
许老四鼻子一酸：“是爸爸，不是许爸爸。”
许老四上前一步：“爸爸这次来真正带你回家。”
宁宁一个劲往自己爸爸身后藏着，探出半个小脑袋：“可是……宁宁已经不想跟你们回去了……”
上次从楼梯上被推下去的经历，让宁宁在被窝里哭了好久。
许妈妈见到宁宁也很激动，想过来好好看看宁宁，上一次她离这孩子这么远，只远远瞧了一眼，还没真正好好看看这孩子呢。
“宁宁，妈妈在这里。”
“你让妈妈好好看看吧。”
优雅文弱的女人，神态有些激动。
“请等等。”
一只大手拦在他们中间，一道厚重高大的身影宛如山峦般可靠。
宁宁抓住爸爸的衣袖，有人摸了摸她的头，哥哥在她耳边说：“别害怕，哥哥和爸爸爷爷都在。”
“嗯……”
小姑娘慌乱的心里，一下子安定了。
“你是……”
许老四看着挡在面前的男人，皱起眉：“谁？”
许老爷子哼了一声：“他是我的义子，咱们家老五，宁宁的养父。”
许老四脸色一变，有种想吐槽又找不到吐槽点的感觉，脸上挤出笑容，灿烂阳光：“哎呀，你就是宁宁的养父啊，感谢你照顾我们家宁宁啊，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小弟，来，改天四哥请你出去喝酒哈，整个帝都最有名的酒吧就是你哥我开的，出去玩签单写你哥名字就行。”
苏建国面无表情：“我不喝酒，谢谢四哥美意。”
许老四：“……”
这特莫就很尴尬了。
就像一个情场浪子和别人炫耀自己战绩多么辉煌，最后得到别人轻描淡写一句：对不起，我是纯爱战神一样。
“噗。”看儿子吃瘪的许老爷子哈哈大笑：“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
许老四摸了摸脑袋，面子上挂不住了：“爸，您能别在我闺女面前揭短吗？”
这样很丢人的好吧？
“哼，知道丢人，就好好做人。”许老爷子扫了一眼这副乱七八糟的场面：“正好要吃饭了，先上桌吃饭吧。”
一群人到饭厅吃饭。
宁宁听到耳边有温柔的女声：“宁宁。”
她往旁边抬头一看，许妈妈冲她露出一个小心翼翼，带着几分讨好的笑容：“你好，我是你的母亲。”
这个笑容叫人看了心酸。
和上次的许妈妈完全不一样。
宁宁咬了咬嘴唇，小声回了一句：“你好……”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许妈妈相处。
因为自己的妈妈一直都是大大咧咧，温柔又深爱着宁宁的。
许妈妈得到了回应，笑容逐渐扩大，语气激动了几分：“宁宁，你喜欢吃什么菜啊？”
饭桌上有蒜蓉粉丝蒸大元贝，盐焗大海螺，清蒸东星斑，还有几道腐乳炒通菜，椒盐排骨。
全部是一些家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