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银子似流水

“咳咳咳咳咳……”顾清月腹部疼痛袭来:“止痛膏。”

慧儿拿出药膏:“王太医,请移步偏殿。”

为顾清月擦拭止痛膏,另一手顺着她的胸口。

咳嗽慢慢停止,呼吸却十分急促。

慧儿十分担忧:“王太医,皇上内伤日渐好转,偏偏咳嗽不见好转,反而加重。”

“慧儿姑娘,调养不是一朝一夕便可,龙体痊愈之前,咳喘还会更加厉害。”

“咳咳咳咳!”顾清月几次深呼吸,才能开口说话:“每次咳嗽都呼吸困难,头昏眼花,难不成就没有暂缓的法子,能坚持两个时辰也好。”

两个时辰,约为四个小时。

这正是每天上朝的时间。

听王太医的话,顾清月心下担忧:“王太医,两个时辰达不到,退而求其次也可。”

“请容微臣回去想想。”

“去吧。”

顾清月闭上躺在榻上休息,盼着王太医带来暂缓方法。

慧儿在一旁陪同,凡是有大臣来,都以皇上现在没空给打发了。

不多时,顾清月起来做回龙椅,开始忙碌。

时而咳嗽几声,自己便拍拍胸口,缓解症状。

“皇上,贵妃娘娘给您送来一碗参汤。”

“让他进来。”

福康拎着雕花红漆木盒清进来,见顾清月不曾抬头,他安静的候在一旁。

忙着忙着,顾清月竟把此人忘记。

直到累的脖子酸痛,抬头间才看到,随后十分不好意思:“来很久了吧,快坐下。”

“我不累,就是参汤凉了。”

福康将木盒放在一旁,走到顾清月身后,大掌握住她纤细的肩膀,轻轻捏动起来。

适中的力道在肩上一点点散开。

顾清月舒服的闭上了眼睛,长出一口气。

论贴心,还是福康好,性情也温和。

表面腹有诗书气自华,还有不浅的武功傍身,文武双全。

顾清月苦恼自己为什么不喜欢这么好的福康,偏偏总是想起陆怀瑾那个混蛋。

想到这里,她睁开双眼:“福康,你看看这个。”

把那份,写着摄政王的奏折递给福康。

只看一眼,福康当机立断:“假的。”

“你这么肯定?”

顾清月回头,想知道他凭何这么肯定,这是假的。

福康告诉她,陆怀瑾去的瘴岭之地,距离大尧甚远。

先不说那里有多远,就讲大尧地广城多,才短短几日,陆怀瑾许是连大尧还没出去。

既是没出大尧,根本犯不着来报平安。

且报平安,用奏折作甚。

结合以上,福康才敢断言这是假的。

顾清月听闻福康的话,觉得言之有理。

现在以有两个人想着是假的,她也不会再担忧:“看来,太傅已经知晓朕受伤,她用这种方式试探,无非是想知道陆怀瑾离开的原因。”

若是杨太傅那里老东西知道,自己此次病的严重。

估计会笑的前仰后合。

一想到那张老脸上得以春风的模样,就生气。

顺手把奏折拿回扔到桌子上。

福康继续为她揉捏:“皇上生气伤身。”

“朕倒是不想生气,有朝一日,朕一定将朝堂上的异己彻底铲除。”

顾清月冷眼望着奏折,龙颜微怒。

她势必要查出来,这奏折是谁呈上。

而今动不了根基深厚的杨太傅,收拾一下他身边的小喽啰还是轻而易举。

要给太傅点颜色瞧瞧。

老虎不发威,他还真拿自己当病猫了。

福康心疼顾清月为奏折生气,打断她现在的思绪:“皇上,我最近在整理账本,虽还没整理完全,国库大致的情况,已有了个大概。”

“国库现在还有多少库银。”

顾清月回头看向福康。

福康弯腰,在她的身边耳语。

闻言,顾清月定了定心神,这才望向福康:“这个数字准确吗?未免太少了一点吧。”

平日里无事,这些银子还算够,如今正是准备用银子的时候。

银子呈流水般花出去,不到一年,这国库一定空了。

“准确。”福康内心疏离一下昨晚整理的内容,开口告诉顾清月:“皇上之前花销无度,造成了国库入不敷出。”

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这一切都是皇上本人造成的问题。

顾清月一挑眉,苦笑着摇头,这个原主到底给自己准备了多少个烂摊子。

先是武将心寒,后是把国库用空。

要不是自己怕疼,现在真想对着原主的小脸来两个嘴巴子。

“福康,你先下去吧,朕想一个人待会儿。”

“是。”

福康离开,大殿内只剩下她一人,在寂静的环境中,想着脑袋里装着的几件大事情。

武器是重要的,有了武器才能挽回武将的心。

然后再想如何充实国库。

没错就这么办。

入夜。

微风穿过长廊,卷起顾清月裙边一角。

身边四名太监掌灯,为她照亮前方的路。

后方跟着数名宫女太监。

慧儿搀扶着顾清月走下台阶。

一行人慢行朝着寝宫走去。

难得今日顾清有走到了花园的位置,故意放慢了脚步。

在昏黄的烛光中,皎白的月光之下,欣赏这里的花花草草,别具一番白日里没有的感觉。

花朵神圣优雅,安逸的站在那里供人欣赏,看似是美丽。

就是少些野花的自由洒脱。

“皇上起风了。”

“嗯,回寝宫。”

在顾清月的寝宫殿外,仆怀恩早已等候多时。

仆怀恩看到顾清月上前请安:“臣见过皇上。”

两个目光交接,顾清月当即明白他有话说,点点头示意他跟自己进来。

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小太监。

顾清月从进屋开始,目光就落在了这个身形娇小,一直垂眸跟着仆怀恩身后的小太监身上。

“仆统领,他为何人。”

仆怀恩冷声命令小太监:“还不跪下,自己与皇上说来?”

小太监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有罪,但奴婢是被人害的。”

这声音竟是女的。

女子穿着太监的衣服,属实太蹊跷:“想要饶命,就给朕说的清清楚楚,否则……”

“是,奴婢这就说。”

女子慌忙解释,自己本是平日里负责冷宫门前洒扫的宫女。

耐不住寂寞与一侍卫私通,在意乱情迷之后,却见自己的衣服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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