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佛子贪欲

她翻白眼,第一次傅宴延拒绝要求,还挂了电话。

她现在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妥协一下,助理来也行。

还没有发出短信,门外就出现了开锁声。

在昏暗中,许鸢顶着姹紫嫣红的脸,冲进来。

“李妍言,你有什么资格给傅宴延打电话!学校里说的没错,你就是傍上金主了!不要脸!”

钟婳言像是把握住了她的痛点,阴阳怪气地说,“许鸢啊,我就是和傅宴延在一起了,他的床上功夫真棒!”

短短两句话,许鸢快被气晕了,她从小就对傅宴延一见钟情。

可他的性子太清冷克制,除了礼貌之外,使尽浑身解数都没有进展。

“你这个狐狸精!敢抢我喜欢的男人!”

两个人扭打到一起,骂了足足十分钟,句句都提到了傅宴延。

钟婳言明显更占上风,她发了狠力,连脸上又被指甲抓伤了都没感觉。

许鸢没有想到,这女人竟然完全变了,巧劲惊人,一拳拳打在她最脆弱的肚子上。

疼得她眼泪往下掉,把吃的饭都快呕吐出来。

“许褚印,帮我按住她的手!”

钟婳言颤颤巍巍地从身下的手提包里摸出刀,乍那,锐光闪现!

许褚印瞬间将人拉了起来!

“姐,她带了刀!我通知尧川哥了,先别冲动。她今天跑不了。”

钟婳言看到许褚印的小俊脸,和他手上戴的江诗丹顿手表。

“小子,你还戴假表啊?”

许褚印怒火中烧,怀疑什么都不能怀疑鞋子和手表。

“不可能,你好好讲话,我的江诗丹顿是哥哥从国外带回来的!”

“怪不得呢,学谁不好,偏偏学许尧川人模狗样。你心爱的江诗丹顿手表将原本的旋盖做出了压盖,这你都看不出来?回去好好鉴定一下?你的好哥哥真是虚情假意。”

许褚印显然迟疑了,难道在女人说的是真的?他真戴了一个假表?

两方僵持不下,忽然宿舍楼被照亮了!

——磁

几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迎着暗夜的风,杀进学校,速度之快,急刹到宿舍楼下!

车上,下来了几位西装,浑身纹身的黑皮肤保镖。他们抬头看见了宿舍楼四层有问题。

在车窗,听了后座人的几句话后,就开始强制破门。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这……好像不是尧川哥的车。”

许鸢难以置信,没有等到许尧川,还真把傅宴延给等到了?

连忙也跟着偷偷摸摸往下看,直到看见劳斯莱斯港京澳三地牌号,京号全零的时候,她麻了。

她虽然爱慕傅宴延,但是也怕得很。

许鸢和许褚印连忙拔腿就跑了,溜的时候,甚至都走的后门。

钟婳言的校服已经赃了,她估摸着应该是傅宴延派助理来了。

走到了楼下,齐刷刷的车灯,和保镖围住她。

这阵仗够大的。

钟婳言刚刚从手提包里面摸出一支烟。

摸了手提包半天,就没有看见打火机。

劳斯莱斯后座车窗缓缓打开,一只骨骼分明,宽大修长,戴着天珠串的手。玩弄着煤油打火机,转了几圈,咔嚓!点燃了火。

钟婳言一时间没认出,只因手腕上有狰狞恐怖的疤痕。

直到走进,看见车里面,那张冷峻的面容。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她将烟凑近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

打架真是一个体力活啊,这两天打下来,手掌都红肿了。

“上车。”

钟婳言将车门一关,就闻见了,男人身上的沉木香和酒味。

他穿着严丝合缝的白衬衫,戴着金丝眼镜,就靠在后座。

白衬衫被他烦躁得拉开一个缺口,清清楚楚能看见锁骨。

他的手机震动,接听后,对面是许尧川戏谑的声音,“傅会长,流年不利啊,我今晚出了车祸。大家能不能友好一点,李妍言的事情……”

他还没有讲完,傅宴延直言,“她现在是我的人,我还没闲到,天天跑来救人。”

“这样啊……傅会长早说嘛,许家很懂礼数的,我回去就把规矩和那俩小孩讲讲。”

傅宴延挂断电话,忧郁地看着外面的街景,刚刚开到大街上,外面就下起了大雨。

雨水顺着玻璃窗往下流。

“你哪来的,我这个卡上的手机号码?”

她将抽完的烟灭进盒子里,说谎不打草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许鸢告诉我的,她喜欢你。

你的很多讯息,估计她哥都会和她讲。”

他安静得阴郁。

钟婳言去世前,从来没有见过,弟弟这么忧郁过……

他的眼角有浅浅的泪痕。

她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钟婳言披散着头发,眼神魅惑不自知,下意识一把跨到了男人的腿上。

然后,摘下他的眼镜,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抚摸他的眼角。

“以后都不要哭了。”

前面的助理已经被吓傻了。

他俩什么时候发展这么迅速?

女人凌乱的头发搭在腰间,温柔如水的面容,神情偏偏魅惑不自知,举止狂放而不自持,身材似蛇。

男人清冷如雪山,手腕能清清楚楚看见微挑的肌肉和手部骨骼。

抑郁成疾禁欲的眼神中杀出一道深沉的爱欲,竟多了一丝堕落的凡人气。

他忽然的思念倾泻,手抚上她的脸,目光一寸寸贪婪的,喃喃自语。

“再等几年……再等几年,你不来见我,我就去陪你,好不好?”

啊?

他喝醉了?

因为声音太沉,她压根没听清楚,他是在说什么?

“阿婳,我好想你……”

傅宴延一寸寸目光最后落到,她的眼角那颗痣。

忽而眼神冷漠。

而后,是抚开她的头发后,脸上是刚刚打斗留下的血痕。

“下来。”

她眼神疑惑。

他像是忽然清醒了,眼底的爱欲徒然消散,只有空旷寂静的无尽地狱。

“我最后说一次,下来。”

钟婳言没能快速反应过来,只能从他身上下来,坐到旁边的位置上。

傅宴延忽然递过来一个眼神,肃杀寒气逼人,那种冷进骨子里的漠视。

“不要越矩,我管你的前提,是你这张脸不能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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