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杨无忌毫不犹豫地将背包里所有装备全都摧毁。
“力量+1”
“灵巧+1”
……
聊天框里连续出现数条修炼系统的提示信息，差点没刷屏。
杨无忌兴奋地马上就要原地跳起来大喊“噫好我中了”。
不过想到妹妹还在旁边，这样喊难免又要被“治疗”一顿，于是立刻冷静了下来。
他暂时从游戏中切回现实，从床上站起身，在屋里弹弹腿，出出拳，发现自己的身体果然得到了明显的增强！
不仅力量和敏捷度明显提升，就连视力还有听力都比之前强了很多，思维更是清晰敏锐，不说过目不忘，就是现在让他一口气背个十几篇小学课文都没啥问题。
“苍天不负我！”
杨无忌又是一阵兴奋和激动，就差没脱衣服冲出门裸奔了。
“不行！我得抓紧刷装备，加属性！系统，让我看看你的极限！”
他怒吼一声，重新躺回床上，闭眼进入游戏，然后操控游戏角色，冲到还在爆砍BOSS的妹妹旁边，开始疯狂舞动双手——
“加·油！加·油！妹·妹，威·武！妹·妹，最·强！”
妹妹奇怪地瞥了他一眼，扬手冲BOSS甩出最后一刀，结束了战斗。
接着就见杨无忌操控萌妹牧师角色，一脸猥琐的冲上来对着BOSS尸体下身猛掏。
“哥你发什么神经呢？”
妹妹享受的是砍BOSS的过程，对于BOSS爆了什么装备不是很上心，只是对杨无忌从咸鱼佬到猥琐佬的转变感到十分奇怪。
“我摧毁游戏装备能够增强超能力！”杨无忌言简意赅地回答，同时蹲在BOSS屁股后面扒拉，嘴里还数着：“1、2、3、4……7件！哈哈哈！7件装备！”
知道的是他在数装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给BOSS接生。
“这样啊，嗯……哥你等等。”
杨玲玲眼珠子转了转，将身上没用的装备全都丢给杨无忌，然后随手打开世界聊天界面，喊话要收购低级装备。
很快她就用游戏币从各种玩家手里收到了一背包的装备，然后一件件交易给杨无忌，让他一边摧毁，一边给她汇报属性增长的情况。
一番实验下来，二人（主要是妹妹）得出几个结论：
（1）没有附加属性的白板装备，摧毁了没办法提升属性。
（2）装备附加什么属性，摧毁之后修炼系统就会提升杨无忌对应的或相近的身体属性。
（3）附加属性越多的装备，摧毁之后提升的属性就越多。
（4）附带技能或者特效的装备，摧毁后有一定概率能让杨无忌掌握到相关的技能，这里是指在现实世界里掌握，例如杨无忌摧毁了一件附带照明用的“光亮术”的戒指，现实世界修炼属性表里就多了一个等级为1的“控光”技能——没错，现在的他，已经可以完美COSPLAY灯泡了。
“哥……你这超能力，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实验过后，妹妹终于动容了，对于杨无忌觉醒的修炼系统也不再是一脸不屑。
“这么小的代价，这么快的增强速度，再加上这么详细的数据提示……有点厉害过头了，看起来不像是超能力，反而像是……”杨玲玲皱了皱眉头，似乎是回忆起了不好的东西：“像是人为设计出来的东西。”
“你是说……有人为了达成什么目的，专门设计出来这么一套可以变强的修炼系统，然后拿我做实验？”杨无忌听到妹妹的分析愣了愣：“有这好事？”
“……好吧，是我想多了。”
妹妹看杨无忌一副彩票中奖的样子，觉得自己的担心纯属多余。而且还有一点她没说出口——杨无忌不变强，怎么打工、赚钱、保护她？
古语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修炼系统，妹妹对于杨无忌这个“器”也就放心了很多。
当然，升级的快乐就像射X一样短暂而空虚，杨无忌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各项属性提升到10点之后就无法继续提升了。
等到所有属性全都提升到10点后，他又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属性表，发现境界那一栏变成了“凡俗（瓶颈）”。同时属性表最下面还多了一个“突破境界”的按钮。
“这……点点试试？”
他将手指按在属性表上，突破境界的按钮被他按到后闪了闪，弹出一个清单：
“请收集以下材料完成突破：
元灵液10滴、
百花露1碗、
聚灵草3株。”
“……”
杨无忌很想骂人。
这突破竟然还特么要收集材料的？
而且这些材料是什么鬼？别说是他原来那个年代，就算是杨玲玲这个现代人，都从来没听说过这些玩意儿。
他试着在网上搜了搜——查无此物。
“系统啊系统，你要不想让我突破就直说，别在这给我整这些虚的，老子当了一辈子实验体，胃不好，消化不了你给我画的饼，我限你10个数，不给我解决问题，我当场躺平，舒舒服服玩一辈子游戏，以后你让我突破我也不会突破，绝不开玩笑。”
杨无忌一个人自言自语地威胁系统，威胁完直接原地躺倒，开始在心里倒计时。
“10……9……8……”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杨无忌数到3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大脑一阵眩晕，后颈安装智脑的位置猛地发热，像是智脑突然计算了过量的数据一样。
接着他眼前的材料清单内容发生了变化：
“请收集以下材料完成突破：
XR型小型宠物营养液10毫升、
D-3c-564B号养殖用植物精华萃取液100毫升、
贝塔第3序列9位生命元素5克。”
清单下面还附了个购买链接，三样加起来合计花费50信用点不到。
“对嘛，你这样，哥们就知道你是真的对哥们好的。”
看着更新后的材料清单和购买链接，杨无忌舒服了，一边满意地夸着修炼系统，一边站起来下了单。
区区50信用点，他现在还出得起。
城市内的物流速度相当的快，半个小时不到，公寓门口就传来了快递到件的提示声。
杨无忌拿了快递，拆开包装，露出塞在里面的3支试管——两根装着绿油油的液体，一根装着土黄色的粉末。
“突破境界。”
拿着材料，他毫不犹豫地在系统界面按下突破按钮，只见3支试管中的内容物，突然化作三道白色的流光，飞入他的体内。
接着杨无忌只觉浑身一阵麻痒，仿佛有无数蚂蚁在皮肤上爬行，然后腹部一热，多出一股温暖的气流，再然后……就没然后了。
境界突破就这么结束了。
“吓我一跳，还以为要窜稀，”杨无忌摸了摸肚子，感受了一下沉在其中的温热气流和屎尿屁的区别，又看了下属性表。
“六项属性全都提升到了15，属性上限从10变成了50。境界从凡俗变成了‘炼气’……嗯？竟然连寿命都提高到了120？还多了个天赋？屁股？什么玩意儿？”
辟谷：修炼之人，汲天精地华，不食人间烟火。
“啥意思？可以不吃不喝？”
杨无忌看着新天赋的说明，顿时就来了兴致：“那我是不是可以把伙食费给省下来了？”
想到就做，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果真开始不吃不喝起来。
妹妹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但是看他连着三天不吃不喝还一副精神小伙的样子，也就懒得去管他。
经过杨无忌的试验，断食断水7天，身体会开始变得虚弱，到第12天的时候，整个人就会虚弱到走不动路，15天不吃不喝，基本就要嗝屁着凉了。
即便如此，比起普通人来说还是强得多。
于是他制定了严格的饮食计划，每七天吃一顿饭，在保持自身不陷入虚弱的前提下，最大化的节约伙食费。
结果效果拔群。
一个月就攒下了900信用点。
除了计划存起来考驾照的500信用点外，剩下的400信用点，全都被杨无忌拿去游戏里氪金买装备了。
虽然有妹妹的大腿可以抱，但是杨玲玲的目的毕竟是享受游戏的乐趣，不可能24小时带着杨无忌刷装备，而杨无忌又是个游戏小垃圾，想要获取大量的装备，唯一的路子只剩下氪金了。
“果然是赌博穷三代，游戏毁一生啊，没想到我好不容易穿越到未来，还要像上大学那样靠节食省钱给网游氪金，好孩子可千万别模仿。”
杨无忌一边摧毁氪金买来的游戏装备，一边看着不断减少的信用点，情不自禁地感叹：“要是突然有人用800万信用点砸晕我该多好。”
……
“草！那可是800万信用点啊！就这么没了！！”
席兰一脚将身边的垃圾桶踢出一个大洞，智脑里立刻收到了市政厅要求她赔偿公共设施的罚单。
和她一起站在阴暗的巷子里的克里斯托弗，眉头紧皱，开口劝女儿：“好了，别干傻事，谁也没想到，你娘会把账号密钥纹在席巴的智脑芯片上……怪不得她拼死也要救席巴的命，原来不是因为感情，是为了保护组织下发的资金……”
“草，那个傻逼女人，她没提前和你说？”席兰揉了揉黑色长发，一脸的烦躁不安。
“没有，你知道的，你娘是我的上级，这事儿她有权利保密，要不是因为她死了，没有定期取消邮箱的自动发信设定，我们还收不到有关密钥的信息。”克里斯托弗皱着眉头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