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佣人们欲言又止。
陆远洲没管这些人，径直回了屋子，闻到里面除开有酒味还带着一点纪芸白身上的香味，陆远洲更加气恼。
“纪芸白，你真是好样的，你要玩我就陪你玩，但我可告诉你，我耐心有限，你要是回头玩脱了你就去后悔去吧！”
说完陆远洲一把将被子拉起来蒙住自己的脑袋，闻到自己身上属于纪芸白的味道迅速占据了被窝，他紧皱的眉头才舒缓了许多，很快就在酒精的作用之下沉沉睡了过去。
纪芸白已经顺利到了公司。
幸亏她昨天晚上睡得早，不然她还真有点扛不住。
“小白，你的脸色好难看啊，昨晚没休息好吗？”
纪芸白摸了摸脸颊，正要开口，就看到顾晓莹从外头扭着腰走了进来。
她今天穿了大红色的长裙，背了L家价值六位数的包，每一步都像是在炫耀。
身侧小助理嘟囔吐槽了一句：“这哪里是来上班的啊？这是来走秀的吧？”
纪芸白收回目光，她被关在茶水间的事她怀疑是顾晓莹做的，但是之前没去找人要监控录像，她也不好直接跟顾晓莹撕起来。
没有证据空口白牙的总是不好。
她给保卫科那边发了消息过去。
昨晚陆远洲来找人的动静应该是很大，保卫科那边但凡知道好歹，就不会偏帮顾晓莹。
所以监控录像纪芸白是肯定能拿到手。
果然，她前脚发了消息过去，后脚监控录像就发了过来。
纪芸白在工位上坐下，点了播放。
顾晓莹炫耀了一下自己的新衣服跟新宝宝，正春风得意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了坐在自己工位上一言不发的纪芸白。
顾晓莹目光一顿。
她怎么正常来上班了？
顾晓莹迅速拿出手机点开了公司群。
纪芸白被关茶水间这件事不算小，如果她是早上被人放出来的话，群里肯定有人讨论。
可顾晓莹接连往上翻了几百条消息，都没看到有关于纪芸白的。
顾晓莹眨了眨眼睛，一时之间有些懵。
难道是她记错了吗？
昨天她的的确确是把纪芸白关起来了啊。
顾晓莹迈动步子走到了纪芸白面前，伸手敲了敲她的桌面。
“你就穿成这样来上班？”
没事找事这一招顾晓莹已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她盯着纪芸白，试图从她身上找到一点瑕疵，可她震惊发现，即便纪芸白穿得如此休闲，也依旧是十分吸睛的存在。
而且她一身白色休闲装，看起来居然比穿了大红色裙子的她要更加好看。
凭什么！
顾晓莹眼底恶意一闪而过，没好气地说道：“咱们陆氏集团也好歹是全国排行top的集团，你身为陆总身边的助理，怎么好穿得这么肃静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陆总开不起工资呢。”
纪芸白已经看完了所有录像，抬眸的时候眼底迅速冻结出寒意，她微微眯了眯眼睛，站起身来略微俯视顾晓莹：“陆氏集团哪条规章制度表明员工不能穿休闲装？”
顾晓莹其实长得还不错，其他地方也都调过，已经算是趋近于完美比例了。
但她还是有一个致命缺陷，那就是身高。
即便是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顾晓莹还是比净身高就有一米七的纪芸白要矮上一点。
纪芸白身形匀称，手脚又细长，穿着宽松的白色休闲装，站在那里就跟随时要羽化登仙走的谪仙似的，配上她那有些轻蔑的神色，直接压得顾晓莹喘不过来气。
办公室里还有人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我天，我头一次看到穿这么艳丽颜色衣裳的人能被比得渣渣都不剩的。”
顾晓莹眼底掀起怒火。
她迅速转头，可总裁办这么多人，她也不可能一个个去找。
那些人现在都低着头在假装工作，而且总裁办的人都向着纪芸白，她去问那些人只会抱团。
顾晓莹精心修剪过的美甲直接嵌进肉里，她死死控制自己的表情，才没让她五官扭曲狰狞。
“但是你作为陆总身边的秘书，随时都有可能要随着陆总出去见客户的，难道你就打算这样去见他们吗？你不觉得失礼——”
顾晓莹的话还没说完，纪芸白就拎出了一套非常正规的职业装。
“还有话要说吗？”
纪芸白当陆远洲的贴身秘书都当了这么多年，能被顾晓莹用这种蹩脚的理由为难到那才是离谱。
顾晓莹脸色涨得铁青，距离近的人都能看到她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
“顾秘书，你对小白也太苛刻了，人家爱穿什么就穿什么，陆总都没干涉你非要干涉吗？你这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总裁办果然有人帮纪芸白说话。
顾晓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她就知道这么多年纪芸白没少讨好总裁办的这些人。
她本来还考虑过要不要拉拢这些人为自己所用，现在看来却是没必要了。
她就不信，只要她死死把纪芸白踩在脚底下，这些人还敢不把她放在眼底。
“我说错了吗？”
“大家都是白领精英，谁跟她一样穿成这样来上班？而且连妆都不化，这是在显摆什么呢？显摆自己素颜好？但谁要看你憔悴的素颜？”
纪芸白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这样，顾秘书真的不知道吗？”
顾晓莹对上纪芸白那目光忽然心底一凸，心虚了一瞬之后立刻就理直气壮了起来：“我可不知道，我又不是你妈，我怎么能知道你到底化不化妆？”
“以后不要穿一身白来公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披麻戴孝呢。”
“多晦气啊！”
顾晓莹说完自认为自己已经占了上风，也没管总裁办其他人一脸不赞同的眼神，得意洋洋地瞥了纪芸白一眼，笃定她会跟从前一样敢怒不敢言，心情很好地要回自己的工位去。
“等一下。”
纪芸白忽然出了声。
“嗯？”顾晓莹下意识站住脚步，扭头朝着纪芸白看了过去：“你——”
不等顾晓莹话说完，纪芸白抡圆了手，重重一巴掌扇到了顾晓莹的脸上。
啪的一声。
打得整个总裁办都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