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被拎耳朵了也

看出简詹言脸上所表达出来的意思,这人准保还在低烧,不然不会这么幼稚。

苏浅发现简詹言在身体“出状况”的时候,性格好像是会变得呆呆的,可以说是有点憨。

上次喝酒是,这次生病也是。

不过幸好,现在生病的男主看起来智商还在线。

瞧对方因讨要虾而扬过来的脸,苏浅顺势抬手覆在简詹言的额头上。

摸着温度不高,可对方脸看起来有些发红,明显是体内热气散不去。

“想吃虾?”

感受着苏浅手心的温凉,简詹言觉得很舒服,他睫毛轻颤把头往前挺了挺,想让苏浅扣起的手心也贴紧着他的皮肤。

这是下意识的举动,在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总会想办法让自己好受一点。

听到苏浅的问话,简詹言颔首。

瞧男主这乖乖的模样,苏浅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只要不像醉酒那样作人就好。

“量体温,看完度数给你吃虾。”

简詹言额头倚靠着苏浅的手,其实他没太听清对方说什么,本来回来就是想睡觉的,额间微凉的触感让他又昏昏欲睡了起来。

“儿子,把体温计拿来,爸爸好像生病了。”

苏楊见状从椅子上跳下来,去楼上拿医药箱,里面有体温计。

而简詹言好像对生病了这三个字很敏感,听到后立马反驳道:“我没生病!”

见人又精神起来,苏浅收回覆在额头上的手,刚刚是因为见简詹言有些昏昏沉沉的,想着借此扶着点给他找重心别摔了。

现在人清醒过来,她就要把手拿回来。

谁知道从进屋动作就慢吞吞的简詹言,猛地抬手握住苏浅,把她的手重新按回了自己的额头,然后手肘撑着桌面,就这么按着苏浅的手不放。

“放一会儿~”

简詹言声音带点哑。

感冒的症状减轻了,但身子不舒服的状态还在,苏浅手摸到自己的额头,他明显感觉嗡嗡作响的脑袋一下就安静下来了。

可能是因为生病的关系,简詹言的思考就像是卡顿的时钟,想事情一点都不流畅。

所以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是脱口而出,更加直接地表达着自己的心中所想。

苏浅无言,但也没有收回手。

这人为什么又给了她一种熟悉的气息,就像是那晚喝醉酒非得拉着她说话时候的感觉……

苏浅没有再多想,简詹言不让自己拿开手,无非就是自己手比他的体温凉一些,让他觉得额头没那么难受罢了。

当事人心里很现实,波澜不惊,小屋子里的工作人员却是一个个捂着嘴,生怕尖叫出来。

——原来豪门夫妻是这样相处的!简总撒娇诶!

——网上看到的简总是那么矜贵冷傲,合着私下在妻子面前还会耍赖装可怜求摸摸!

——啊啊啊这就是真感情啊,网上爆料的各种阴谋论都是假的啊!

……

有些八卦不需要言语,互相之间用眼神沟通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工作人员显然做到了这点,一个个眉飞色舞好不激动。

客厅里,苏楊下了楼,手里拿着体温计。

苏浅看了看自己被简詹言按住的手,再看对方闭着眼睛半爬在桌上好像睡着了似的,她道:“把温度计塞到爸爸的舌下。”

苏楊照做,然后简詹言给吐了出来,语含嫌弃道:“不是虾。”

“含住,五分钟后有虾吃。”

简詹言的表情像是没听见去,但苏楊在把体温计再放回简詹言嘴里时,他没有吐了。

“妈妈,爸爸生病了?”

苏楊眼里有点担心,他第一次看到爸爸这么虚弱的状态。

“不用担心,爸爸吃了药就好了。”苏浅想伸手安慰地摸摸儿子,结果发现右手被男主按着,左手扭着胳膊伸出来够不到苏楊。

“妈妈,我去给爸爸铺床!”

苏楊现在想为生病的爸爸做些事情,他想到了铺床。

不得不说简詹言最初的目的达到了。

为了吃虾他装可怜说自己生病了,现在苏楊觉得对父亲很抱歉。

早知道当时自己不问爸爸要不要吃虾了!

这样爸爸不会因为自己给他夹小的虾伤心,妈妈也会够吃。

苏楊小大人似的叹口气,心想自己这回没处理好,下次不会了。

瞧着儿子背手踱步离开的背影,她笑着摇了摇头,像个小学究。

几分钟过去,简詹言的体温测出来了,是低烧。

苏浅想去给简詹言拿低烧的药,结果这人握着她手不放,苏浅推着简詹言的肩膀,又晃了晃他另一只手,人都没有要清醒的样子,只是嘟囔两声翻个身。

她不是没给他机会,看来只能使出绝招了,苏浅活动活动左手。

伴随着简詹言的惨叫,苏浅将手拿回来了。

工作人员:……

这是他们能看的吗?

简总被拎耳朵了耶!

家庭地位什么的,他们现在好像有些看明白了。

耳朵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迷迷糊糊的简詹言彻底清醒,在苏浅揪耳朵之前,简詹言一直做梦在河里捕鱼。

在简詹言因疼而嘴里发出啊的一声时,收回手的苏浅眼疾手快,迅速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虾仁塞进简詹言的嘴里。

好了,她说到做到了。

“跟我进屋,吃药然后睡觉,半夜再量一次,如果发烧就去医院。”

说完,苏浅转身往房间走去,简詹言乖乖跟在后头。

到了房间里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没问苏浅为什么伤害他的耳朵…好痛的。

错过了提问时机,听着母子对话的简詹言便也没有问了。

“你不是给爸爸铺床吗?”苏浅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包子问道。

“我想想还是暖床更好,这样爸爸躺进来就是热热的了。”

“谢谢儿子!”

“不客气!”

见父子俩说话,苏浅去楼上将药取了下来,顺便倒了杯水递给简詹言道:“吃药。”

简詹言垂眼看着苏浅手心里的药,眼底闪过一抹看不懂的情绪,随即伸手拿过来把药吃了。

“爸爸,今天你要自己睡哦,如果我陪你的话,你把感冒传染给我,我传给妈妈就糟了,妈妈是公主不能生病。”

苏楊讲着道理。

只是这个道理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歪。

简詹言生病脑子转得只是慢了一点,但绝对不是没脑子,他下意识问:“那我是什么?”

妈妈是公主,爸爸呢?

“你是爸爸呀。”

“妈妈怎么办,爸爸生病傻了。”苏楊扯了扯苏浅的衣袖,表情有些担忧。

“好了,让爸爸好好休息,你还有半碗饭没吃,不能剩哦。”

苏楊去了餐厅继续吃饭,他还没饱呢,离开房间的时候小包子叮嘱简詹言好好休息。

“我今天会睡得比较晚,到时候睡前再叫你量体温,还低烧就要去医院了,你先躺床上睡一觉,吃完药看发发汗会不会好一些。”

苏浅说完出去前替简詹言把灯关了,留了个夜灯后,轻轻合上了门。

公寓内有几个房间没有安装摄像头,简詹言这屋子便是其一。

简詹言坐在昏暗的房间内,先是摸了摸头,然后摸了摸温热的被窝,他呈大字躺在上面,刚刚混沌的脑子变得清醒起来。

大脑像是才反应过来一般,一帧帧播放着回家后发生的一幕幕。

想着这些,简詹言渐渐进入了梦乡。

他以为自己再睁眼,是会被苏浅叫起量体温。

事实却是他被一声尖叫而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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