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利息

林舒穿上衣服,来到隔壁,敲了敲门,“沈时安,你怎么了?”

屋里安安静静,没有任何声音。

林舒皱眉,用力推开门,月光照耀下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她拿着火折子,把油灯点上,屋里顿时亮堂了许多。

林舒这才看见沈时安缩在墙角,小小的一团,泪眼胧胧的看着她。

“你怎么了?”

“要是怕黑就燃着油灯睡。”

这人胆子小,她没有直接过去,怕吓着他。

沈时安眼睛一热,大颗大颗的泪珠就滚了下来,嘴唇死死咬着手上的衣裳,没发出一点声音。

林舒慢慢走过去,轻拍着他的背,这人怎么哭得这么厉害,也不怕背过气去。

“莫哭了,告诉我,怎么了?”

沈时安微微摇头,声音沙哑,“就是想喝水,摔倒了,打搅林姑娘了。”

“没事就好,地上凉。”

林舒伸手抱起他,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沈时安骤然双眼瞪大,里面闪过一丝惊慌,手捏着林舒的手臂有些用力。

这人是要暴露了吗?

他不过轻轻一试探,这女人就要上手了。

今日观察还以为她和别人不同,结果……

他就知道,女人不可信!

只要林舒她敢,他就……

林舒把他放在床上,退后两步,“那祛疤药你身上的伤也能用,明日我再给你拿两瓶过来。”

说完就转身离开,还把门关上了。

沈时安愕然,牙齿放松,舌尖顿时缩了回去。

少顷,他从枕头下面拿出那瓶祛疤药,手指在瓶身慢慢摩挲,感受着指腹的冰凉,一言不发。

不多时又把它放在枕头边,随后看了看油灯,任由它亮着,闭上眼睡觉。

林舒回到房间,看苏辛紧闭双眼,呼吸平稳,她轻轻推了下他。

“苏辛,我回来了。”

眼前人翻了个身,嘴里嘟囔了句,“妻主,不要……”

林舒:……

她还什么都没干呢!

无奈地脱下鞋袜,躺在床上,看了看熟睡的人,伸手把他搂在怀里,这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林舒看着眼前的大熊有些不解,这东西不是被她捅死了吗?

大熊怒吼一声,一拳打在林舒的头上,她浑身动弹不得,眼睁睁就看着大熊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噗嗤。”

血液四溅,脖颈处的疼痛很真实,紧接着眼前一黑。

“呼……呼……”

林舒睁开眼,看到头顶的茅草屋顶,心里松了口气,幸好是梦。

可是脖子还在疼,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苏辛抱得她紧紧的,脑袋还歪在她脖颈处。

酥酥麻麻中带着刺痛,林舒伸手推开他,这才不痛了。

苏辛被她一推,就醒了,“妻主,早上好。”

他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窗外,对着林舒一笑,“我这就去给妻主做早饭……”

“妻主,你脖子怎么红了?”

苏辛心疼地拿手碰了碰林舒的脖子,那里红了一片。

林舒没好气的回道:“被蚊子咬了。”

苏辛有些自责,“这么大一片,肯定很疼。”

“我待会儿去采些驱蚊草,妻主就不会被咬了。”

这个时候蚊虫本就多,而且他们旁边还有山林,蚊虫更多了,都怪他不细心,害妻主受罪了。

林舒撑着身子,把他圈在身下,挑了挑眉,“你当真以为是蚊子咬的?”

周身的扑面而来的气息,温柔中又带着些强势。

苏辛不安地抬眸,撞进林舒的狭长的眼,里面似乎隐藏着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

他结结巴巴开口,“妻主,不是被蚊子咬的吗?”

林舒垂眸,眼里划过一丝笑意,这人还真是好玩。

昨夜升腾的火气还未消散,她松开左手,把他额间散乱的碎发拨了拨,露出好看的轮廓。

手指慢慢划过他的眉眼,平日如闪耀星辰般的眸子,此时却像装满水的池塘,荡漾着一泓水色。

苏辛微微颤栗,睫毛不安地抖动。

“苏辛,你真好看,不光是眼睛,还有鼻子……”

林舒手指一路往下,路过鼻尖,来到饱满的唇部,指腹在唇上反复游走。

“嘴唇也好看,昨晚我回来你就睡着了,你说该怎么办?”

林舒直勾勾盯着身下的人,脸上的神情有些狂热。

沙哑低沉的女声,步步引诱着单纯的小白兔。

苏辛有些心慌,眼珠左右乱看,不敢再抬眸对上那炙热的眼神。

“妻主,我……现在是白日,不可唔……”

林舒不管那么多,直接低头堵上他的嘴。

两人都是没经验的,撞得牙齿生疼,可即使如此,也不松口。

好半晌,两人才分开,皆是大口呼吸着空气。

苏辛脸上染上一层薄红,眼波流转,“呼呃~妻主,有些疼……”

他摸了摸嘴唇,好像有些破皮了……

林舒还有些意犹未尽,看着他红唇微张,微微喘息的模样,勾得她喉咙发紧。

她摸了摸嘴唇上的红肿之处,有些心疼。

“习惯就好……”

等到真正办事的时候,只怕更疼。

林舒在他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就当是昨晚的利息了,起床了。”

“哦。”

苏辛摸了摸平坦的小腹,也不知刚才那一下,怀上妻主的孩子没有。

他小心翼翼起床,梳洗一番,就去厨房开始做饭。

林舒找了个小水缸,把新的灵泉水全放进去存着。

又舀上一些,把门口的地浇上。

然后随手捡了根柴练起武来,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昨天打杀那熊心底还是害怕的。

不然也不会还做梦,只是为了保护好家里的夫郎,她得坚强起来。

她现在是一家之主,想到这,林舒的眼神越发坚毅,不过是一头熊而已,杀了就杀了。

沈时安透过门缝,看着院子里的人影,心里有些涨涨的。

茅草屋的隔音并不好,他一大早就听见了隔壁的动静。

白日宣那什么,简直就是色胚!

可是昨夜她都没有对自己……

沈时安摸了摸额头的伤疤,难道是嫌弃他丑?

他转身到床边,拿上那药瓶,拔开塞子,一股药香溢出。

沈时安闻了闻,又把塞子按回去,“不行,女人都一样,说不定她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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