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沈时安下落

衙役神色一肃,就要弯腰去捡那衣服。

“大哥,我刚刚把血滴在家主衣服上了,家主会不会责罚我们?”

阿二忧心忡忡从外面快步走进来,看见屋里的人一惊。

迅速跪在地上,“苏夫郎,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只是想收拾衣服,不小心被剪刀划了手……”

他小心伸出刚撒了草木灰的手指,上面一个大口子,把草木灰都浸湿了。

衙役上前看了看,又在桌旁看见一把带血的剪刀,“是新鲜的血迹。”

两人没再管衣服的事,看向苏辛,“钱拿到了吗?”

苏辛点头,随后跟着衙役一同回县里。

林筝瘫坐在地上,把那件带血的衣服翻了过来,衣服内侧有着许多明显的深色血迹。

“小舒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

林舒偏头看着三元酒楼的掌柜,那人眼眸间尽是得意之色。

大堂之上一下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大门处百姓的交头接耳的声音。

没过多久,苏辛拿着银票来到堂上,“大人,这就是那一百两银票。”

唐县令瞥了衙役一眼,其中一人捧着银票递上去。

“大人这银票是真的,是下属亲自看着取的……”

“那车行老板也证实了,林舒确实前些日子去买了牛车,她家里……”

之后的声音渐低,唐县令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三元酒楼掌柜的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后惶恐开口:“大人,许是小的记错了,这酒楼每天人来人往,小的记错也是常有的事……”

“刚刚掌柜的还确认是我在酒楼买过糕点,还放话可以查账本,现在又是记错了……”

林舒嗤笑出声,接而视线又落到苏柔两人身上,“你们对我的事情还真了解,我根本不曾上门,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

苏柔脸色一白:“就是你上门告诉我们的!前日晚间……”

林舒直接对着县令拱手,“大人,这两人前一刻只污蔑我杀人,未曾提过糕点的事,下一刻我发现了这破绽,又立马说我是送了糕点过去,可现在我家里的钱银俱在,根本不可能有多余的钱买着荷花糕。”

“这酒楼掌柜说话反反复复,更没有丝毫诚信可言。”

她加重语气:“大人,这件事就是有人想陷害于草民,这几人费尽心机,莫不是想图谋我,又或者是林家的东西?”

“可小的一家上数几代,皆是老老实实的种地人,小的实在不明白她们为何如此。”

唐县令眼皮子一跳,昏昏欲睡的眼睛立马睁大。

图谋东西?

难不成是为了抢那沃肥之法,拿去邀功?

她虚虚扫了扫帘子,大喝道:“来人!给我打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竟敢蒙骗本官!”

苏柔妻夫二人,被衙役按在大堂之上,板子打肉的沉闷声不绝于耳。

“啊……大人饶命!”

十五大板后,苏柔屁股一片血红。

唐县令:“还不快说!你们二人到底受何人指派?”

“大人,草民不知,那人穿着黑衣,说是目睹林舒杀害小人母父……”

林舒看她眼神闪烁,“大人,这人没说实话,面对青天大老爷还敢说谎,这实在是没把大人放在眼里。”

苏柔抖了抖身子,屁股又是一疼,再打下去会死的!

她匍匐在地,哭喊道:“大人,那人给了小人二十两银子,让小的状告林舒,至于母父的遭遇,小人不知,只是在门口发现了尸体。”

“小人也是受害者,求大人为小人做主啊!”

旁边的苏辛心一痛,没想到从小受母父宠爱的妹妹,没有第一时间为母父寻找杀人凶手。

反而是为了钱,拿母父尸体做文章。

唐县令冷冷一笑,颇有几分官威,“苏柔一户,犯污蔑罪,暂且收押,改日提审。”

“至于你这个酒楼掌柜,事情没查清楚之时,一并关押。”

她看向林舒,“林舒无罪,退堂!”

林舒正准备跟上苏柔,询问簪子之事,苏辛扯了扯她的袖子,“妻主,孙胧找到安哥儿,得去找安哥儿。”

两人快步走到大门处,林舒对着林荣一行人拱了拱手。

“劳烦大家跑一趟,只是我还有要事,晚些时候再上门道谢。”

林荣也放下心,“好,你去忙你的,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林舒拉着孙胧到另一边,“人在哪?”

“师傅,我可是找了许久,武馆的人都派出去了,结果一无所获。”

“说重点!”

“我从一个小乞丐口中探得消息,二师公被人扛进了钱府后门,已经进去一夜了。”

林舒眸色一凝,县里姓钱的人很多,但是钱府只有一座。

那钱员外没死,这一切都是她搞出来的!

“苏辛,你先随二姨她们回去,等我去找你接你回家。”

苏辛,“妻主,我会点功夫,我和你一起……”

林舒对着他摇了摇头,“回去等我带沈时安回家。”

孙胧自告奋勇,“师傅,我派人送师公回去,让人护着师公。”

林舒点头,“多谢。”

一辆马车停在几人身前,许秋欢掀开车帘,脸上还带着些担忧,“林女君,你没事吧?”

林舒没心思再逗留,匆匆留下一句:“许东家,今日有事,明日再谈赔偿的事,抱歉。”

说完顺着记忆中路线,直奔钱府。

苏辛对着马车上的许秋欢行了一礼,“许东家,今日妻主被人污蔑,方才洗了冤屈,所以耽误了送菜,还请担待。”

许秋欢见人没事也松了口气,只是面对林舒的夫郎,他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他下车回礼,“无妨,洗清冤屈自然是首要之事。”

“谢东家体谅。”

见苏辛说话得体,看着也面善,许秋欢心中浮上一层淡淡的欣喜。

……

钱府。

沈母一脸笑意推开柴房的大门,对着身后的钱员外谄媚道:“员外,我儿身娇体软,只要梳洗打扮一番,那是比府城的人还要俊上几分。”

“眼下他没了反抗的力气,正是好时候……”

沈时安双手被捆在身后,迷迷蒙蒙看着进来的人。

本就饿了许久,加上身上的伤,让他虚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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